龙傲天

冬夜炉火（下）

BE预警

完了完了，写脱了。

上篇：   冬夜炉火（上）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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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     乔治回过神来，思绪从回忆中剥离。

     他起身，不再贪恋一时的温暖。他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，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出现在手心，瓶子里的液体是妖冶的粉红色，晶莹剔透的，借着炉火在乔治眼里蔓延。

     他晃了晃瓶子，液体也随着打转。

     乔治轻巧地拔开木塞，深呼一口气，闭上眼，缓缓举起至嘴边，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 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作为他存在的最后一个夜晚，不该穿的如此邋遢。

     他睁开眼睛，苦笑了一下，将小瓶搁置在一旁。

     他转身，径直走向卧室，将松散的衣物一件件脱下。镜子中的脊背已不似当年带着青春的有力，岁月在他的身上的体现除了年岁渐长的痕迹还有战争带来的勋章。

      他换上西装，所幸人至中年也并没有发福，年轻时的西装仍能穿上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宽松，衬衫下有些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 他站在镜子前，镜子中的人看起来似乎营养不良，胡茬在脸上肆意生长，尽管衣冠楚楚，颓废却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 乔治忍不住嘲笑镜子中的自己。

     瞧瞧你，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 把他曾经穿着招蜂引蝶的西装穿成了这幅鬼样子。

     他叹了一口气，紧盯着这西装，他突然间回想起，似乎这样的一身，也是出现在圣诞节，只是那是一个比如今更好过的圣诞节。

6

     圣诞节临近，而伴着三强争霸赛一起到的，还有让每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忍不住兴奋的圣诞舞会。

     舞会与狂欢，爱意混在那一份份邀请里飞得漫天遍地。

     弗雷德和乔治并非没有被这样的气氛感染，只是他们还要忙着嘲笑罗恩的“复古礼服”或者写几封情意满满的舞会邀请函到处分发。

     直到在罗恩那弱弱的挑衅下，弗雷德大刺刺地邀请了安吉丽娜。

     尽管这是早就约定好的——一次小小的赌约决定了谁去邀请格兰芬多的“黑珍珠”，乔治仍然对理所应当发生的一切感到不满。

     其实两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彼此的真正目标，两个人也都非常默契地选择回避与沉默。

     当弗雷德在收到肯定的回应后准备做一个庆祝的动作时，他忍不住偏过头看一眼乔治，只需一眼，那唯有他能发现的落寞便清晰明了，空中的双手有了一丝迟疑。

     无法言说的爱意，在无需言说的一次次目光触及里，止不住感慨惋惜。

     圣诞是很快就到了的。

     舞会里，裙摆翩翩，乔治的眼却极难从弗雷德身上移开，他不是最耀眼的，但他跟他那女伴却该死的般配。

     乔治打着哈哈推托了女伴的邀请，看着那姑娘不甘心地蹬着高跟陷入人群。

     弗雷德却突然出现在他身边，孤身一人。

   “出去转转吧。”

     弗雷德耳尖微红，看起来在一派狂欢中也很是兴奋。

     庭院里漆黑一片，弗雷德轻声哼着舞会上的曲子。而乔治呢，乔治只是沉默着，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些不明不白的预感。

     “美丽的乔吉，”弗雷德停下来拉住他的手，“要不要跟哥哥跳个舞~”

     乔治缓缓地抚上了弗雷德的腰，夜幕包围，零散的星辰也照不亮那眼底的兴奋与不甘。

     在无人处起舞，是能为彼此带来的最真挚祝福。

     弗雷德张了张嘴，气息喷洒在乔治的脸颊。

     掺杂在呼吸间喷薄而出的爱意，却在化作言语时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 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，尽管乔治听到了那句话。

     弗雷德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他说着：“圣诞节快乐。”

     但乔治知道。

     这并不是属于节日的祝福。

     因为乔治知道。

     他在说“我爱你”。

7

     乔治眼眶微红，放在年轻时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选择这样，孤身而去，带着一身的伤疤，却轻轻松松地面对死亡。

     这是弗雷德离开他的第二十六年，也是韦斯莱夫人和先生双双别世的第二年冬天。乔治在世上苟活了二十六年，为了无论是他或是弗雷德都无法扔下不管的家人。

     罗恩与金妮自己的小家庭经营的风风火火，而他也卸下重任一身轻松。

     是时候了，他想。

     发明的魔药便是为此时派上用场的。

     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小瓶子，只依靠理论凝聚的魔药在瓶子里散着微弱的光亮。

     而他这一条苟延残喘至今的命，兴许也将在这份小小的粉色液体里结束。

     而这，也正是他所渴望的。

     死亡，有时大抵也是对生命的赞歌，为戏剧写上圆满的谢幕。

     乔治毫不犹豫地举起瓶子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Ready Gerge？”他听见有人这么说，大概是他的内心。

    “Ready……”他喃喃念出口，呼之欲出的名字化作无声的动作，他紧闭着眼，麻利地喝下了这瓶魔药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
     入口，带着些熟悉的味道，那大概是只有记忆中仍残存的味道，这味道在口腔中横冲直撞，却忽的化为辛辣蔓延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 闭上眼，一股子不同于以往的的味道渐渐弥漫，将仿若坠入冰窑的乔治包裹。

     那是独属于弗雷德味道，是夏夜魁地奇球场的清香，是午后南瓜馅饼的甜腻，是潜藏在乔治最深层记忆里三十多年的不可言说。

     而这味道如今终于冲破牢笼，久违地与乔治在黑暗中再会。

    “弗雷德……”

    

8    

     不过一分钟的时间，他的疲倦渐渐清理一新，可他却仍是有些无力。

    从指尖到眼皮，大脑器官都仿佛脱离了他的可控范围。

     痛苦吗？

     其实并不痛苦。

     死亡在恰到好处的时间是属于将逝之人的解脱。

     只是乔治仍无法说是毫无遗憾。

     又是完美的一分钟，乔治在心里默数着。

     他的眼神开始涣散，魔药的力量已经顺着血管作用到全身各处。 

     耳鸣与幻觉如期而至，眼前有一片片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开，怪诞至极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……

    他这样想着。

    能不能让他再见一次弗雷德。

    乔治的感官开始丧失，体内本就疲惫的细胞开始呼啸着枯竭。

    这是在不知道的第几分钟，他已经没有能力去默数了。

    死亡的重量已经足够他承受一阵。

    在濒临死亡之时，他的身体忠诚地进行自救，他躺在地板上不断的抽搐着，尽管他什么也感受不到。

     他有些庆幸自己的魔药完美解决了呕吐物与大小便失禁的问题，这起码可以让他体面一点。

     虽然在地板上扭曲成这个样子也并不是很体面。

     他的呼吸逐渐微弱，他的意识开始在空气中消散。

     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，那人一头红发耀眼，圣人般笼罩着光辉。

     弗雷德……

     他在心里默念着。

     “乔吉，”那人张开怀抱，向他走了过来，“辛苦了，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。”

     乔治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资格，可他仍觉得有什么东西想要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 弗雷迪……

    “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 你终于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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烂尾了烂尾了我对不起大家，大家看个乐呵吧